来源:民生网2021-09-03 10:39:22
绘画传递精神、安顿灵魂
几年前,无意中,笔者看到一幅描绘玉兰的书画作品,瞬间被画面的格调吸引,远观,那构图、那形式、那气息,无不带着磁性,牵引着笔者的视线,走进这幅作品,细细品察,那微妙的色彩、那优雅的姿态、那灵动的神韵,越品越有滋味。当视线停留在落款上,才知道崔玉林的名字,毋庸置疑,好作品,画的好,画家的名字却是陌生的,很显然,这是一位非著名的实力派画家。笔者几次三番与崔玉林沟通,终于走进了他的画室,进行了一场辩论赛式的神聊。
“古人也罢、当代画坛领军人物也罢,我不觉得谁比谁高多少,只是思想、灵魂传递的方式不同而已,或者说谁更精准一些而已,所以,我认为只要精准地把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注入一张作品之中,这就是一张好画,就是别人无法比拟的好作品”。崔玉林这句话表达了他的心声,也触动了笔者的神经,是的,绘画不是炫耀卖弄的资本,不是哗众取宠的噱头,更不是招摇过市输送焦虑情绪的工具,无所谓高低,更无所谓贵贱,绘画是内心最纯净的表达、是心与笔的对话、是意与情的交融、是闹市之中灵魂的独处、是夜深人静之时精神的狂欢。
崔玉林能工笔,擅写意,懂鉴定,又常年扎在传统绘画里临摹古画,尤其在张大千的艺术世界里,他用功最深,用情最浓,张大千的人物、山水,崔玉林对临,可以姿貌逼真,直追原作,意临,可以神态栩然,惟妙惟肖,崔玉林对张大千作品的鉴定,更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很多拍卖行都喜欢找崔玉林“掌一眼”。
青少年时期,崔玉林家与原天津美院副院长、著名艺术家高振恒是邻居,高振恒笔下生动的人物、摇曳的花草、黑白交错的版画无不让崔玉林心驰神往,那些年,崔玉林几乎每天都泡在高振恒家,去感受高振恒那潇洒的笔触、跌宕的线条、变幻的色彩。熏陶、浸染、聆听,各种艺术元素自然汇聚体内,如发酵的酵母,不断孕育成能量,隐匿于内核之中,期待激活的力量。
《蝶舞花间春报晓》
天生喜欢绘画,又在名师的指导中成长,从事绘画艺术,显得顺理成章。可能天性使然,也可能绘画与鉴赏本为一体,绘画,崔玉林不仅仅喜欢深入生活,对身边之物进行描绘,他更喜欢追溯古人,临摹前人之法,甚至钟情于鉴定、收藏。在崔玉林的启蒙和发展阶段,他临摹了很多传统名人字画,他也曾拜一个古玩店的老板为师,“三十多年前,十块钱买一个玉扳指,以为捡到漏了,兴高采烈地拿给老师,老师接过来,直接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心疼的,碎了,羞愧的,无地自容,沮丧的,手足无措,五味杂陈啊!”崔玉林记忆犹新。
临摹传统,崔玉林练就了稳、准、狠的笔头功夫,一幅唐寅的作品放在案前,他可以指哪打哪,绝不走形,鉴定古玩,什么新老真伪、修复做旧、品相包浆,什么一眼货、大开门……,崔玉林一上手就能明辨于心,摸爬滚打中,形成了超出很多画家对眼中物象的观察能力,表现于绘画则呈现出不被很多画家发现的独特,比如对玫瑰花的刻画,崔玉林不仅局限于娇艳的花朵,他也能照顾到多姿的叶脉,甚至刺儿的生长规律,他也都能表现出来,让带刺的玫瑰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生动,再比如他对牡丹的描绘,花瓣的重叠,井然有序,花蕊的形态,点缀自然,十分鲜活,花瓣与花蕊的交相辉映,形似神俏,情趣盎然,再看枝叶的穿插、呼应,和谐而富有韵律,泼辣而富有节奏,一朵朵生机盎然的牡丹花,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仿佛散发着清香,沁人心脾,蓬勃繁茂的枝叶,风姿绰约、形态烂漫,仿佛随风而舞,呼之欲出。从这些作品中,可以发现,崔玉林擅于对身边事物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并通过娴熟的技法去传递自然花卉的生命状态,表现出崔玉林独特的写生能力和观察方法,同时,也彰显出他深入学习传统而提炼出一套自己的绘画表现语言和艺术表现样式。
2005年,崔玉林与几位艺术名家在敬老院举办慈善活动,崔玉林现场画了一幅张大千的小品山水,有位老太太被深深吸引,不肯移步,“这是我家老爷子的画”,老太太非常激动。交谈中,崔玉林知道了她是张大千的小女儿------张心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无意之间而执手,终于找到张家的后人了”,崔玉林欣喜若狂。崔玉林临摹传统几十年,他最喜欢临摹张大千的作品,几十年的日日夜夜里,张大千的人物、山水,崔玉林几乎是天天临,天天看,张大千所有出版的画册,崔玉林几乎全部收藏,张大千所有能看到的作品,崔玉林几乎都临摹了一遍,有的作品,甚至临摹了上百遍,张大千绘画的神采、形貌,让崔玉林魂牵梦绕,挥之不去。当面对张大千的后人,崔玉林如同张心庆看到张大千的作品一样,激动不已,他决定拜张心庆为师,“您教我写写字吧!您给我讲讲张大千的艺术经历!就是我的师傅了”,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崔玉林正式叩拜张心庆为师,从此,一颗崇敬的心得到了舒缓,也为朝圣一般的灵魂找到了安顿的场所。直到现在,崔玉林与张心庆依然保持温馨的师生情,每年,或电话、或拜见,嘘寒问暖,如儿子一样向90多岁高龄的张心庆送去真情,送去祝福。如果说崔玉林没有拜张心庆为师之前,学张大千的形,而达形似,那么,拜张心庆为师之后,则学的是张大千的神,学的是张大千的精髓,而达到了神形兼备的状态。
《傲视雄鹰》
如今,崔玉林更多地从事自己的绘画创作,形成了属于他自己的绘画风格,偶尔,他也画张大千的作品,但是,崔玉林不再对临了,更多的是意临,因为对临,太像了,能以假乱真,他怕被居心不良的人买去、作假、套现,意临,则是寻求与张大千的神会,致敬张大千,同时,也是为了弘扬张大千的艺术精神,普及推广张大千的艺术风采,作为张大千的门人,这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使命。
“高振恒院长一直嘱咐我,临不是为了像,而是,临其形,达其意。临古是基础,发挥自己,创意自我,才是未来”。所以,崔玉林不管是临张大千,还是历代古人,他都以追其灵魂,追其思想,作为学习的真谛,几十年以来,崔玉林沉浸传统,妙悟古法,与圣贤握手,在传统绘画中捕捉艺术的胎息,与此同时,崔玉林从未忘记高振恒的教诲,要放眼未来,要让“笔墨当随时代”。从天天在高振恒家看画画的青少年时期,崔玉林就对造型、色彩、版画的黑与白有着深切的体会,那个时期是崔玉林学习、感触新时代艺术表现语言的起步阶段,他吮吸的第一口艺术奶汁是纯正的,后来在大学期间,崔玉林又对造型、光影、色彩、透视等新时代绘画表现语言进行过系统而严格地训练,走向社会之后,他开始迷恋传统绘画,又陶醉于张大千的艺术,当一次次临摹前人、慢慢进入佳境之时,崔玉林开始有意识地一手深入传统,汲取精华,一手紧抓时代脉搏,写生、描绘眼中世界。几十年以来,崔玉林在传统技法与当代艺术表现语言之间,反反复复,来回穿梭,试图寻求一种平衡,去实现属于他自己的样式,他先后创作了很多作品,如《玉兰图》、《九鱼图》、《牡丹花开图》等作品,先后参加全国性的书画展览展示活动,入围获奖,赢得大众的好评,他创作的山水《新巫峡清秋》,花鸟《蝉鸣鸟惊图》、《硕果葡萄图》等作品,被多家单位收藏,并视若珍宝,他还创作了一批面向生活、面向自然的绘画作品,有工笔、有写意,也有工写结合的心意表达,纵观这些作品,可以发现,有古意,又符号当代大众审美的评判标准,比如《试翼图》,尖喙利爪,有林良的威仪,目光雄聚,有吕纪的轩昂,细笔重彩,有郎世宁的严谨,又带一点当代著名画家孙其峰的趣味性,然而,崔玉林又与他人均不相同,这属于崔玉林自己的艺术表现,很独特,很有个性,比如雄鹰振翅翱翔的动态,气势更震撼了,雄鹰一飞冲天的姿貌,造型更扎实了,这是古人没法具备的,再比如,画面中,远景空间的微妙处理与近处雄鹰深入肌理的具象刻画,一虚一实,动静结合,相互辉映,画面更有风神了,更有意境了,这是今人无法复制的。毫无疑问,崔玉林的艺术之路契合了高振恒对他的要求,亦古亦新,古中,意蕴浓厚,新中,别有韵味,崔玉林在新古结合中,挖掘了新的样式,实现了自我的内心观照,又让新古结合的画面充满张力,观者不管在展厅,远远观望,还是在画廊的一角,无意中扫上一眼,都能瞬间吸引眼球,带着超强的辨识度激发观者潜意识的审美本能,让观者驻足,留恋。
“我不愿与任何人比较,也不希望超越任何人,只希望不断超越自己。我每一次看自己的画,都有不满意的地方,都有很多遗憾,正是无数次的不满意,无数次的遗憾,才使我的技法不断进步,才使我的眼力不断提高。”崔玉林对绘画有着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情感表达,他绝不为了金钱而左右摇摆、攀比,也绝不因为世俗的眼光而减弱登临高峰的动力,更不会因为学院派至上、某种画风流行而改变自己的绘画风格,他以坚忍不拔之志,守护着自己的初心,追逐着他心中的太阳,他以充沛的内蕴恪守着主流正脉之道,走自己的路,他心系卓远,真力弥满。
(文/桑干)
艺术家简历:
崔玉林,字丹泉,号:究净居士。1970年生于天津,从小酷爱绘画小学到高中曾经与美术老师学习素描速写色彩等,1989年大学期间曾参加中美协的多次评选获得多次提名和两次优秀奖,199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同年分配市政府共青团委工作,从事绘画宣传,曾经与众多老师研习绘画艺术,并加入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诗词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协会会员,天津大风堂画院执行院长,中国九三学社会员,与著名画家天津美术学院院长高振恒老师学习国画以工笔人物渐长,2017年拜张大千先生的小女儿张心庆为师正式成为大风堂第三代传人,张大千先生再传弟子。